我,索尔。
那次去海边的旅行之后,我就一直在犹豫。
到底该不该追求自己所想的事物?
也许,福彻斯会说那是可行的。
可是,产生了这么多误会之后,已经......不可行了吧。
那天,我看到了在岩石之后颤抖着的朱尔,以及懦弱的我自己。
我没有勇气上前去解释,看她的身影像风中落叶一般在那里颤抖,我就感到揪心地疼。
但是,又有什么办法?
我的性格注定了我不会去解释,只是把话语藏在心中;她的性格也注定了她只会躲在那里颤抖,一个人承受那些痛苦。
尽管,我已经知道她是喜欢我的。
尽管,她就在那里。
尽管,如果我只要一开口,就能把事情挑明了的。
可是......凡事没有如果。
我,只是静静地像一个稻草人一样,站在那里看着她罢了。
“回去啦,索尔!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啊?”
当我听到柯思卡对我的叫唤之后,我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补救了。
我默默地离开了白得耀眼的沙滩,跟着他们一道回去。由于离开时间的关系,我和她落在了队尾。
“呐呐,你说索尔,为什么你的水枪能喷出那么多水啊?”
她一脸兴奋地问我,把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。
“因为它大啊。”
我有气无力地回答。
“可是按理说不能储存那么多水啊?胖次狼的那把小水枪也能喷出好多水呢!”
这家伙好烦啊。
“那里面有一块廉价的水元素魔力石啦。可以储存水的。”
“诶?魔力石?不知道啊?什么东西?能讲一下吗?”
“......”我按住头上狂跳的青筋,“魔力石是一种矿物,一般在魔力汇聚的地方出现,而现在也出现在人造的魔力阵当中。这是人工合成的一种方式......”
“那这个有什么用啊?”
“如你所见,除了做玩具之外,当然还有一些......”
“有没有那种烟花效果的魔石啊?”
我想静静。
“你能不能别问了......”
我真的想静一静。
“诶?你说什么?”
“你能不能别问了!”
“啊!”
我突然的怒吼吓了柯思卡一跳。她震了一下,然后很生气地说:
“你这样很吓人诶!刚刚我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诶!”
“不,我说的是你能不能别问了!我想静静可以吗!”
“发生什么了?”
前面的福彻斯和克鲁尔似乎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。
“怎么就突然这么大声地吵了!还说你想静静什么的!完全搞不懂啊!”
她毫不客气地反击。这家伙到底是笨到什么程度啊......我只不过是想静静啊。
“柯思卡啊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察言观色?”福彻斯一脸无奈地走上过来,“没看见这家伙正在为感情所困吗?”
“别说了,快停下......”
我捂住脸。心事被人戳破还真是羞耻。
“?”
相比之下柯思卡则是一脸不解。看来她还是个三岁小孩。
“我说,你是不是看见朱尔了?”
趁着一边的柯思卡正在思索,福彻斯低声问我,我也不想过多隐瞒,就如实回答了。
“是啊。”
“那真是麻烦啊......我有个建议,不知道行不行。”他望着天空,犹豫了一会,“我说,既然你们两个都互相喜欢,那就别磨蹭了啊。赶紧告白不就完事了?”
“这......”
“我也不是说一定......只是看看。”
与以往胡闹般的决定不同,这次他的声音当中有少见的犹豫。
“我......考虑一下吧。”
“这确实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呢。”福彻斯露出了微笑,“开个作战会议吧?”
果然还是一样胡闹啊。
“这真的很傻。”我无奈又真诚地说,“但是谢谢你们。”
“毕竟我可是最后的起源之狼呢!怎么样?英不英明?潇不潇洒?”
听到我的谢辞之后,福彻斯把双手插在腰间,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。
......真想一拳揍扁这家伙。把我的感谢还来!
*****
索尔现在正站在沙滩上。
他看了看表。它走得很快,转眼就快到时间了。
根据魔狼那智障一般的作战会议,他们决定在晚上的七点实施行动。
地点选在沙滩上,这也是他白天看到朱尔的地方。尽管他本人在一开始强烈反对,但是其余三个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支持,那就这样好了。
反正这个地方......也挺应景的嘛。
大概吧。因为他并不确定那个智障一样的作战会议到底会是什么功能,或许就是扯扯皮而已。咳,把我的感谢还来啊。
“快看快看,她来了。”
在前面充当眼线的猫女兴奋地叫道,通过无线通讯耳机传来的声音震得他耳朵疼。顺带一提,这耳机是魔狼分发下来的。天知道他怎么搞到的这东西。
“知道。”索尔的耳机里传来了魔狼的声音,“克鲁尔,香槟准备好了吗?”
“还在弄。等一会。”沙哑的声音和摇晃酒瓶的声音交杂着从耳机里传来,“先摇一会在开。到时候保证射得够高够远!”
你也是个逗比吧喂。
“嗯,这想法很好!柯思卡,她接近的怎么样了?”
“还有大概十个我躺在地上的距离!”
“你就不能用一下正经的距离单位吗......”魔狼拉着鬼剑钻进了他身体两侧莫名其妙出现的草丛里,“你的身高大概多少?”
“嗯......不记得了?没量过吧。”
“这真是......算了。你能知道你的身高还需要量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虽然看不见,但是他能想象出来魔狼捂住额头,一脸无语的样子,“就按1.5米算吧。现在呢?”
“七个!”
“不用你说了,我看到她了。”索尔小声回话,“不瞒你们说,我本来想一个人静静地告白......”
“索,索尔......你,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朱尔看起来与平常大不一样。没有穿习惯的皮夹克加背心,而是换上了一件因为不太合身而显得身体有些紧绷的淡白色洋装。她的脸微红,说话也结结巴巴的,估计是因为害羞的缘故吧。
“啊,那个......我,我今天叫你来这里,是,是有一件很重要的告诉你。”
索尔也一样结结巴巴。不仅如此,他还感到脸上发烧。
这什么啊!告白......太羞耻了!我一个雇佣兵干不来这个啊!
“是,是吗......是什,什么样的事呢?”
这时候,他的耳机里又传来了声音:
“这两个家伙吃螺丝的次数也太频繁了吧。这样真的好吗?”
“静观其变吧,他们还挺可爱的。”
真是欠打的对话。
“那个,就是啊,我,其实一直就对你抱有好感。”索尔忍着羞耻心,像挤牙膏一样地把字句一个一个地挤出来,“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一次开始,我,我就很欣赏你。”
“欣赏你向命运挑战的勇气,作为一个士兵的觉悟,还有那份无知无畏的天真。”
“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,我逐渐懂得了向命运挑战,也明白了不要太过天真的道理。”
“尽管很晚,但是我还是要面对一个事实。”
大海的涛声很安静,仿佛在默默祝福我们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尽平生力气大喊:
“我喜欢你——”
“哗——”
一个巨浪打了过来,索尔的耳机里传来鬼剑吐泡泡的声音还有魔狼大叫的声音。
“快躲开!一头鲸上岸了!”
“咕嘟,这么扫兴的吗!咕嘟咕嘟,我讨厌水!咕嘟。”
除了离得远的猫女以外,在现场的四人都被巨浪冲倒,朱尔的白色洋装被完全打湿,隐约透出了她的乳白色胸罩和内裤,但是现在没人有时间去欣赏这些。在呛了一肚子水的她的背后,一头巨鲸正碾压过来!
“危险!咕嘟。”
索尔焦急地大喊,要是被那个长着藤壶的庞然大物蹭到可不是好玩的。勉强抓住飘忽不定的被水流冲刷的沙滩,他支起身子保证自己的头在水面上,想要尽快推开她。
巨鲸离她越来越近,但是因为搁浅,速度也越变越慢。看起来我应该还有足够的时间。
希望能赶得上......
我全力开动我的身体。还有三米,两米......
就在我的手快要推到她的那一下的时候,一道黑影掠过。
这是?
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,朱尔。”
狐狸模样的男人带着臂刀,从索尔面前带走了朱尔,然后对准了鲸的头部。
“啪嚓!”
“嗷啊!”
鲸痛苦地扭动着身体,大滴大滴的鲜血不断从它头部的伤口涌出。可是狐狸男人似乎并不打算手下留情,将灌了一肚子海水的朱尔放到一边之后,他又再次将臂刀对准了鲸。
“敢伤害她?我塔卡今天就让你体会一下,几百年来捕鲸业对你的族人所造成的恐惧。”
“嗷!”
鲸的头皮被削去了一大块,露出了鲸脂和肌肉。索尔站了起来,茫然地看着这一切。
“住手。”
这声音不高,但是有一种摄人心魂的恐惧感。
“不行。你是谁啊?福彻斯?”
黑暗中我看不见那个自称“塔卡”的人的表情,但是索尔想他现在一定极度不屑。
“是又怎么样?尽管我已经对柯思卡夸过你了,但是你还是有一点小毛病要改改。”
“改改?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。”
“是是是,我是个大变态间接伤人犯内裤猎手,但是能不能请你不要动那条鲸?毕竟,他是无辜的。”
魔狼两手一摊,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。
“它就是一动物,管那么多干嘛?”
“那你平时救的也是动物啊?”
“但它不同。它可是差点犯下伤人罪啊。”
“呵呵。我来告诉你他的不同之处吧。”干笑了两声,魔狼脸上无奈的笑容变成了残忍的狞笑,让人看了发毛,“他是一头露脊鲸,性别男,自己的妻儿在一百三十年之前死去,最近喜欢和过往的商船打交道,帮助过无数的遇难者来到陆地。现在的年龄是303岁,是露脊鲸当中的豪杰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还有你是怎么编出这样的故事的?只花了一秒?真是天才。”
塔卡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。但是魔狼没有回话,只是简单地接着他上面的话说了下去:
“更重要的是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说完,他眼里无时无刻存在的戏虐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地狱归来的,复仇恶鬼的气息。
就像传说描述的,一千九百年之前那样。
呃......是不是该帮一把?还是先把朱尔送到医院?
正当一边的索尔这么想的时候,两人已经开始了激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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